每年的十月,都是北京各类文化活动的“爆发月”。从广电到图书出版,从文化行业到百姓生活,一系列的文化活动无不证明着过去一年北京文化事业的发展成果,也无不预示着未来北京文化事业的发展前景。
今年,无论哪项文化活动,无论哪个领域的文化活动,都把作品如何创新、如何紧跟时代列为了最重要的主题。
在一个文化传统和文化积淀深厚的城市里,硕果累累并没有让首都的文艺工作者们迷失,反过来,在不忘记历史责任的前提下,让文化“穿新鞋走新路”而避免“穿新鞋走老路”已经成为北京的文艺工作者们所必须要思考的问题了。
其实,北京人生活里就讲个“精气神”,而北京的文化事业,就如同房山的磨盘柿、门头沟的京白梨、怀柔的板栗……在这个十月,也充满了精气神,那是“寻求新活力”的精气神。
第六届北京文学高峰论坛在京举行
文学的“泼辣劲儿”:对话历史,共振时代
10月18日,第六届“北京十月文学月”核心活动之一“传承与突破——第六届北京文学高峰论坛”在正阳门下北京坊举行。活动现场,与会嘉宾围绕“与历史对话”、“与时代共振”两个主题进行了深入探讨,回顾总结北京文学的创作成就和经验特色,交流北京作家的创作风格与时代使命,共同展望北京文学的未来。
与历史对话
北京文学不仅是一个地域概念,更是一个带有历史纵深的文化概念。在本次论坛“与历史对话”单元,多位作家分享了自己在历史题材创作中的深刻感悟。
“作家书写历史,要具备与时俱进的精神。”作家、剧作家、茅盾文学奖得主、八一电影制片厂原厂长柳建伟结合自身创作电影剧本《血战湘江》的体会指出,要用当代的视野去关照过往的历史,尤其是站在整体历史发展的角度去与历史对话。作家、编剧朱秀海最近出版了以解放战争为背景的《远去的白马》,发言时,他谈到了历史创作的另一个面向——要从深刻触动自己的历史切口进入创作:“我写作《远去的白马》,写解放战争的这段历史,是因为我听到这段故事,忘不掉这些历史,我看到很多读者的反馈,对我自身也是很触动的。”朱秀海说。
谈及文学如何与历史对话、相互照见,作家李舫结合影片《长津湖》的观影感受分享了自己对历史写作的态度。“文学家与历史学家书写历史的不同,在于文学家书写的是人之所以为人的部分,比如《长津湖》中有很多关于抗美援朝的历史资料,也有大量如‘单衣跨过鸭绿江’、‘冰雕连’等关于战场的细节描写,对历史的细节描写最具冲击力和感染力,给人以奋斗鼓舞的思想价值力量,这正是文学家的意义所在。”李舫说。
与时代共振
论坛下半场,“与时代共振”单元讨论同样热烈。近年来,一大批北京作家不断追求艺术创新,在叙事上有更独特的探索,对当下经验也有了更成熟的书写。活动现场,众位作家结合自身经验,共话新时代北京书写的正在进行时。
中国作家协会创作研究部主任何向阳详细梳理了北京文学和北京作家的发展谱系,她认为,北京文学已经进入第五代作家的新时代,“从老舍《骆驼祥子》中的祥子,到陈建功《鬈毛》中的鬈毛,再到刘恒《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中的张大民,以及铁凝《永远有多远》里的白大省,石一枫《世间已无陈金芳》里的陈金芳……北京文学的包容性、平民精神在一代代传承。”总结这份传承背后的文化肌理,何向阳表示,“北京文化中的包容性成就了北京文学独有的平民精神。”
对于新时代北京的书写,作家邱华栋表示,作家要具备把生活经验、生活感受转化成文学写作的能力。“城市文学的未来无比广阔,它是作家要特别重视的写作方向和写作空间。当下,对于作家而言,在伟大城市生活,就要建立和城市的关系。找到和城市的关系,就能找到和时代共振的关系。”邱华栋说。
与时代共振是一个大概念,作家如何落实到写作中?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乔叶表示,创作者在情感上要有与人民生活的共振,落实到个人创作中则是如何执笔的问题。
“需要从小处写,关注平凡人的人间烟火,才能让写作更加鲜活,最终达到和生活发生情感的共振。”作家石一枫认为,今天的作家写北京的难度比老舍所处的时代要大。“没有工业知识背景写不了北京,没有金融知识背景,也写不了北京,如今需要作家的知识背景、思想背景越来越丰富。作家要心地单纯,头脑复杂,只有这样作家的笔下才能折射出来丰富的时代。”石一枫说。(张知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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