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个小时，展开一幅40年时代画卷。一碗泡馍，折射出善良、仁爱的人性坚守。12日晚，由西安话剧院创排的话剧《长安第二碗》在武汉琴台大剧院上演，亮相第十七届中国戏剧节。一出大戏，演到深夜，武汉的观众们仍看得意犹未尽，随着剧中人笑，也随着他们沉思，直说“没看够”。
3小时浓缩40年时代画卷
《长安第二碗》的故事从1978年讲起，到2018年结束，40年的时间跨度如果放在电视剧中，足可以演成一部几十集的大剧，洋洋洒洒播上个把月。但在话剧舞台上，它被浓缩为3个小时，这无疑是极大的挑战。
全剧以秦记葫芦头泡馍馆为经线，每10年为一个节点，让观众见证这家老字号的发展壮大，以及社会的变迁。它又以老秦家兄弟姊妹7人的人生为纬线，在他们或壮烈牺牲、或误入歧途、或子承父业、或投身科研、或随波逐流的人生选择中，折射出人们思想的变迁。在不急不缓的剧情中，观众自然地被带入到这一大家子的生活里，被他们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所牵动。
导演翟卫国透露，为了在一方舞台上呈现40年的沧桑巨变，剧组在舞美上有不少巧思：“老秦家的泡馍馆，从1978年的4张小桌子，每10年加大一圈，直到变成2018年直径6米的巨大圆桌。舞台背景上用LED灯勾勒出的西安地图，也在每10年扩大一圈，40年后整整增大一倍。它们就像年轮一样，表示着40年的巨变。”
对观众而言，除了字幕上变化的年份，《相约1998》《一无所有》《我和你》等充满时代印记的音乐也成为提示。
一碗泡馍里是不变的人性坚守
“老秦家很像我们记忆里的那些街坊，一大家子吵吵闹闹、却从不离心。秦存根也让人觉得很熟悉，善良、朴实、谦逊，虽然有时候有点固执，但对陌生人都充满善意，就是那些老百姓里最让人放心去相信的人。”如同观众应先生所说，《长安第二碗》中最令人动容和深思的其实是巨变中那些不变的忠诚、孝敬、仁爱、诚信。
其实，在“秦存根”和“长安第二碗”这两个名字里，就藏着“坚守”。饰演秦存根的国家一级演员史丰透露：“秦指陕西，存是存留、存善、存守，根则是固守、传承、生命的延续。”让人有些不解的“长安第二碗”，则在剧中有台词解读：“人家回民兄弟的羊肉泡才是天下第一碗，老秦家叫第二碗已是高抬啦。”
写时代必须落实到人，必须塑造人。西安话剧院院长、《长安第二碗》制作人任雪迎介绍道：“这是关于一个大家庭的故事，住在长安的老爹娘和他们的八个孩子，这是中国在特定历史时期的特殊现象，是时代的写照，也是一代人的记忆。我们希望讲好城墙根下这些小老百姓的故事，通过这个小家庭的人生百态、五行八作，表现这个国家从比较贫穷到走向富强的过程。”
看完这出戏，想去西安吃泡馍
走出剧场已是深夜，观众周女士却在朋友圈里“深夜发吃”：“好想去西安，吃一碗葫芦头泡馍，立刻，马上。”她笑说：“从全剧第一幕说葫芦头泡馍，听剧中人物说高汤好香的时候起，我就好想问一句，到底是有多好吃啊?可惜只能听到，不能闻到，更吃不到。”
除了贯穿始终的葫芦头泡馍香气，《长安第二碗》里还有众多陕西元素，如在每一场之间出现的秦腔，以不同的音乐唱着剧中人的心境。也通过秦腔演员们唱流行音乐、打架子鼓、直至回归秦腔舞台的变化，反映出传统文化的失落与复兴。
更多的西安味道，则藏在小细节里，例如冬天里端着火盆烤水龙头等。有意思的是，剧中的老秦家其实就取材自主创们的“老熟人”，一个有着11个子女，始终将孩子们紧紧团结在身边的“老西安”家庭。(万旭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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