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康巴汉子哟!”
本报记者钟雅、李江涛
援青干部闫彦斌、陶云明扎根玉树基层3年,成为藏族百姓口中的“康巴汉子”。
“我心中的康巴汉子哟!额头上写满祖先的故事,云彩托起欢笑,胸膛是野心和爱的草原……”
7月的青海玉树巴塘草原,寻着浑厚的歌声来到帐篷里,几位男子汉豪放地饮着青稞酒,他们皮肤黝黑、两颊发红。若不仔细看,很难注意到其中两位身材比较瘦小的并不是藏族人。
他们是三年前从北京远道而来、支援玉树灾后教育发展的汉族干部:玉树州教育局副局长闫彦斌和玉树州教育局副局长兼八一职校校长陶云明。
“真切哇(藏语“恩人”的意思),我舍不得你走。多亏了你们,侄子才上了高中。”放了一辈子牦牛的牧民才仁一句汉语也不会,握着闫局长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从100多公里外的称多县牧区赶来,专门给两位局长送行。
一个煤炉、两床被子、两张照片、一颗红心
此情此景将闫彦斌的思绪带回到三年前。
汽车绕着山谷一路爬升到海拔3700多米,结古镇往东约五公里的河滩上,分布着几十间活动板房,这里就是闫彦斌三年里工作和生活的地方。
当时,灾后重建工作已接近尾声,老百姓都搬进了新居。玉树州政府工作人员和援青干部是最后一批被安置的。
一架高低床、一张办公桌、一个煤炉、一个脸盆,这就是全部家当,摆在了不到10平方米的板房里。
房子旁是条土路,每当有卡车飞驰而过时,单薄的板房马上和着大地震颤的节奏“舞蹈”起来。
一个又一个无法入眠的夜晚,除了女儿天真无邪的照片,闫彦斌看得最多的就是墙上那张玉树州中小学分布图。
“好多年纪比我大的同志都扛得住,党和人民需要我的时候,哪能打退堂鼓!我来玉树是要帮助成千上万个像我女儿那样可爱的孩子的,想到这心里就充满了力量和希望。”他说。
大刀阔斧,给学校正筋骨
比起闫彦斌,陶云明还没入职就有点“头疼”。
“上任前我就来到八一职校,一到我就傻眼了,门口两个门卫形同虚设,根本没人拦我。随处可见各种垃圾,学生宿舍的味儿差点熏我一跟头。”陶云明的心凉了半截。看似小事,背后却是学生们养成教育缺失和今后融入社会的大问题。
“我就天天来,来了就边熟悉情况边拾垃圾,老师和学生也常看见我。直到宣布我任职,大家才知道这个总在校园拾垃圾的人竟是新来的校长。”
上任后,陶云明没和援青干部住一起,而是搬进了学校宿舍。“陶校长在学校原有监控摄像头的基础上消灭了监控死角。”八一职校总务处处长才仁索南说。
学生科科长昂文巴德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巴德是一位非常敬业的老师,宿舍厕所堵了,他能用手去掏。但我更需要的是一位能管理3000多名学生的老师。”陶云明狠下心去找巴德老师谈。
“刚开始确实挺委屈,可陶校长很会做思想工作,他说我适合干纪检,开玩笑说让我多费心监督他。我知道他是为了学校好,也就接受了,现在我们还是好兄弟。”巴德说。
陶云明一一研究学校每位老师的个人经历和特长,把科班出身的年轻教师放在重要的岗位上,重点提拔了硕士研究生,许多人经受锻炼很快成长为教学骨干。
招生就业两手抓,都要硬
以前,学生毕业后就没人管了,自己找到实习单位的凤毛麟角。实习和就业的情况不好,学校的口碑上不去,自然就招不来学生,学校陷入了恶性循环。陶云明盘算着:“一定要成立招生实习就业办公室!”“咱都没听说过,哪能干得好?”陶校长找到洛阳的时候,这位藏族干部有点发愁。“没事儿,大胆干,出事算我的,有困难我们一起扛。”陶校长拍了拍他的肩膀。
“校长经常带我们到周围市县宣传招生,到牧区跟牧民们聊天。老百姓从原来的‘上职业学校有啥出息,光浪费钱,还不如在家跟我放牛’,变成了‘放牛也有大学问,还是得上学’,争先恐后给孩子报名上职校”,洛阳说。
学校建立了三年跟踪毕业生去向的机制,即学生毕业后三年期间,学校有专人保持联系、提供服务。
“多亏了招生就业处的加措老师向园长推荐我,我才能来实习。父母都没工作,亲戚也不认识什么人,自己找实习单位太难了。”来自牧民家庭的才吉卡卓目前在玉树州直属机关幼儿园实习,她高兴地说,“现在我每个月有1500块工资,还能为接下来的学习攒些钱。”
在经费困难的情况下,陶校长还在学校建起了澡堂,八一职校成了玉树州唯一能洗澡的学校。学校又建设了全州第一个无塔蓄水池,以保障停水时也有水用。
“在校园里他看到一个烟头都会非常自然地弯腰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学校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驿站,他都这样爱护,对我们而言这就是家呀,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珍惜呢?”八一职校团委书记忠尕拉毛。
车行3万公里,调研50多所学校
援青三年期间,闫彦斌从西宁到玉树,从州上到乡村,从海拔2000米到5000米,先后深入50多所学校调研,行车近3万公里,相当于2个二万五千里长征。
海拔近5000米的曲麻河乡寄宿小学常年低温,冬季更是严寒雪大,学生不能开展户外活动,建设多功能暖房迫在眉睫。
“我们这海拔高、工期短,一年中只有3个月能施工。闫局长特别上心,他高原反应很严重,还多次来视察,就怕不能按时完工。”校长严丁求培说。
玉树重建期间,北京市投资1.1亿元,先后援建了结古镇中心寄宿小学等五所小学。重建完成后,将重点转向非灾区乡镇和村级学校基础设施改造,3年来投入到薄弱校园基础设施建设的资金已达6000余万元。
在援青干部的推动下,玉树教师培训、玉树学生北京内高班、玉树师生赴京交流交往、定向招收玉树学生、远程教育、学前教育提升工程等一批批项目落地生根,开花结果。
“玉树有很多苦孩子,他们有的在地震中成了孤儿,有的因父母没工作上不起学。不能让钱成为孩子上学的拦路虎。”2014年,闫彦斌多方奔走拉来70万元的捐赠,设立了“梦想之光”高中奖学金。如今,“梦想之光”奖学金已资助近500名玉树贫困学子。
“血管里响着马蹄的声音,眼里是圣洁的太阳。当青稞酒在心里,给歌唱的时候,世界就在手上。”嘹亮的歌声穿透帐篷,回荡在辽阔的草原……
三年的时间很快过去了,闫彦斌和陶云明就要离开玉树了。不过,还有更多的同志在来玉树的路上。他们都有同一个名字:援青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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