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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C 上海现场报道】对话柴火空间潘昊,深圳正处于量变到质变的

   2016-07-01 09:31   作者:   编辑:郭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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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一直被誉为世界工厂,尤其是在深圳,因为完善的产业链布局,更是成为了中国乃至世界的电子制造业中心,不过,在此之前,深圳有一个并不好听的代名词,那就是山寨。然而,大概从 2014 年开始,创业风暴席卷深圳,山寨深圳也逐渐被人誉为硬件硅谷。

由动点科技主办的 Tech Crunch2016 上海站上,我们邀请来了深圳柴火创客空间创始人潘昊,动点科技创始人卢刚与其一起探讨中国的创客现状以及创客文化。潘昊认为:

1、创客空间的主要职能就是帮助弱势的个人创业者,加速创意落实为创业项目。2、创客一词曾被过度消费,泡沫真正破灭 3、硬件创业,团队至少需要 20、30 个人才靠谱,4、国内的创业者非常现实,大家都相信风口,并热衷于追风口,然而也会造成大量的浪费。5、深圳目前并未完全成为硬件硅谷,而是出于一个量变到质变的尴尬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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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现场实录(有删减)

卢刚 :大概 2 年前,中国突然刮起了创客文化、创客风,其中柴火空间正变成创客文化非常有代表性的词语,今天非常有幸把柴火空间的创始人潘昊请到这这里来,开始还是先请潘昊做一个自我介绍。

潘昊 :谢谢卢刚,这是我第一次来 TechCrunch,我们是定位一个科技创新的平台,我们为各种想做为智能硬件的创客提供模块,把他们的想法变成一个原型,再帮他们制造然后一路迭代,当市场证明到一定的时候,再帮助其量产。

这个过程当中,我们围绕着各种需求做了很多工作,我们希望把创客的文化在国内推广起来。

卢刚 :我们还是从您做的事情开始聊,Seeed Studio 公司(潘昊的另一家公司)我在网上查了资料,说是全球第三大的开元硬件生产商,这个定义是不是对的?

潘昊 :前三大。

卢刚 :为什么开始做 Seeed Studio 这个公司?

潘昊 :最开始做 Seeed Studio 是两个机缘巧合。

在北京参加了一次新媒体艺术展,看到这些艺术家们用一些我们觉得很普通的技术,比如说传感器去做装置,我觉得很受打击,我三年才学会编程,但他们用很开放的协作手段,把各自的技术拿出来相互的交换,这个时候让整个开发的过程反而更容易了。

回到我自己的话,从小学到大学我喜欢自己做一些东西,当时特别想要做一个科技产品,但这样的个体是没有办法跟大的供应商合作的,比如说我跟某个超声波传感器公司说我要超声波传感器,别人问你是做什么的?我说是学生,那就没有什么下文了。想法只能停留在一个项目,停留在实验室的论文里面,没有办法变成一个创业的机会。

其实我们现在在服务于很多年前的自己。让整个硬件的创新,商业化的过程变得简单。

卢刚 :你刚才说全球前三,前三的概念是指营业额还是销售量?是什么概念?

潘昊 :这其实在这个行业内,大家根据感觉评估出来的数据,大概是营收,营收和数量差不多。

卢刚 :大家觉得开元都是免费的,您怎么把开元做到现在营收进入到前三?

潘昊 :硬件是需要采购、制造、仓储、销售的费用,这个费用其实很容易让我们的顾客去接受,边界成本不是零,顾客愿意为此买单。

卢刚 :你在硬件的圈子里面做了八年,我相信现在和你当年做的整个市场环境完全不一样,现在感觉创客不是一个新奇的事儿,是一个社会运动,你怎么看现在的现象?

潘昊 :其实这个过程挺有趣的,最开始我们做这个事情,大家都喜欢,更像是一个小众的圈子,突然背后出现一大堆人说我们想要支持创客想要做创客,去年初到今年过了一年之后,更像是一个泡沫,正在被挤破,很多人并不是创客,这个概念被广泛的误解。

前几年路过一个咖啡店,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是那个咖啡厅也叫创客空间,很多人以这个热点做文章,其实今年开始这个泡沫开始消散,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这个时候泡沫是一个良性的过程,真正有潜力的人还是能留下来,还是在做他们喜欢的事情、有价值的事情,这个趋势过程中,不是像运动繁荣起来,是需要更长时间的厚积薄发。

卢刚 :现在在国内对 Maker 的定义很混淆,Maker 不应该做商业的事儿,自己玩玩拼拼凑凑就是 Maker ,您怎么看待 Maker?

潘昊 :创客这个词已经完全背离 Maker ,我们买东西是消费者,自己做东西是 Maker。

卢刚 :在你的 PPT 里面看到一个比喻,说做软件就是一个乐队的工作,但是做硬件好像是一个交响乐团的工作,这个能跟大家解释一下吗?

潘昊 :我们看做软件的可能就是两三个人,三五个人就可以做了,整个互联网在过去的几十年里面,已经有了非常好的基础,但是硬件还没有基础,很多互联网的人来到硬件的时候,原来需要做硬件要管生产、制作、品质,太多的事情不是一个软件团队可以问完成的,硬件团队需要 20、30 个人才靠谱,然而不熟悉的时候必然会出现问题。

卢刚 :这样从创业来看,做一个硬件创业公司比做软件创业公司难很多?

潘昊 :对,硬件公司和软件公司不一样,硬件你刚开始会比较难,但是硬件你可以在卖出第 100 件的时候已经算是在营业了,因为大家消费的规模不一样。

卢刚 :硬件创业,相信死的比活的要多很多?你觉得对硬件创业公司来说,最难的一点是在什么地方?

潘昊 :大家现在做的很多硬件是伪需求,现在有这个技术把想法做出硬件来,但可能并没有解决实质性的问题。

卢刚 :国外对深圳过去很多年的定义是深圳是“山寨王国”,现在突然我们转了一个腔调,把深圳比喻硬件的硅谷,深圳已经质变了吗?还是实际上现在做硬件盗版的也有很多,你怎么看深圳的变化?

潘昊 :深圳是量变和质变之间很纠结的阶段。

深圳的山寨公司,他们有非常有战斗力的创业者,你做一个什么产品出来,有无数人的效仿,失败的例子就是过去这一两年的平板电脑,太多的人效仿的时候,非常多的创业团队就会死掉。

但是,在深圳也有一些团队,开始寻求升级,加上品牌,加上设计,探索一些新的方向,靠谱的是和互联网,和一些新的商业对接,我们把已经新的商业模式延伸到硬件、延伸到终端。

我们还有一个看法是这样的,深圳的团队很善于把一个靠谱的东西做得便宜,但是国外的团队,包括上海的团队,善于把靠谱的东西卖的很贵,当两个精英团队协作的时候,可以加速量变到质变的过程,但目前整个深圳还没有形成一个质变。

卢刚 :您觉得现在中国的硬件行业和国外,或者说中国的创客们跟国外的创客们,现在差距还有多大?或者差距在哪儿?

潘昊 :差距还是在岁数上面,我们太老了。90 后可以把技术和好玩的事情连起来,70、80 后只知道怎么把这个东西做得便宜卖的多,我们可以看到国外有太多的 Maker 做出非常不一样的事情,有些事情做起来会引领潮流,国内的创业者非常现实,大家都相信风口然而也会造成大量的浪费。

卢刚 :那你怎么看 VR 这个风口?

潘昊 :VR 探索出来一个很好的方向,不管 2B 也好,2C 也好,都是很好的场景。

卢刚 :我感觉 VR 的硬件还是国外现在走在很前面,国内还是跟随的方式,我自己会比较担心,VR 这个行业会和中国其他高科技的东西一样没有办法做领先,您会赞成这样的说法吗?

潘昊 :还是设备本身研发的过程,国内太快了,其实并没有很早对这个事情进行思考,没有进行一些深度的优化。国内做微创新,这个事情反而会走的更慢一点,但是国内有这么大的市场,大家创造的内容,使用的 IP 的能力非常强,VR 反而是关注的市场。

卢刚 :实际上 Seeed Studio 之前也融了很大一笔资金,现在再给你一个时间段,一年或者两年,你希望 Seeed Studio,或者你希望现在做的正事或者是副业,您的目标是什么?

潘昊 :其实我们现在全力做的事情就是让 Seeed Studio 的门槛变得更低,有针对性为互联网的从业者,软件的从业员们,更加方便的使用硬件,很方便的做出一些强大的产品。

我们会更往上游获取一些技术,把它标准化、开元化的提供给 Maker,同时为他们提供更快捷方便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