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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为老书记深情歌吟

   2016-06-27 09:15   作者:   编辑:郭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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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为老书记深情歌吟

6月7日,陈光保老人回到广东包产到户第一村——谭葛村。1977年,时任海康县(后改为雷州市)县长的陈光保冒着风险支持谭葛村进行包产到户试点。

新华社记者梁旭摄

6月7日,陈光保回到广东包产到户第一村——谭葛村参观展览室。新华社记者梁旭摄

2009年8月14日,受资助的学子看望陈光保(右三)。(雷州市供图)

新华社记者徐金鹏、刘大江

雷歌,飞翔在雷州半岛红土地上的吟唱精灵。

一如其名,雷歌爱憎分明,大胆泼辣,四句一首,直抒胸臆,朗朗上口。数百年风雨传承,形成民间褒贬为官者贪廉得失的民歌传统。

原广东海康县(今雷州市)县委书记陈光保离休已20余年,至今仍有绵绵不绝的雷歌称颂。“古有陈瑸,今有保伯”类似雷歌在雷州半岛广为传唱。当地无论长幼,都尊称他“保伯”。

这是来自红土地的最高礼赞,更是矗立百姓心中的丰碑。

这位双腿瘫痪、85岁高龄的老共产党员,为什么能走进群众心里,为什么离休多年仍被人们广为铭记,在悠悠雷歌中赢得如此深情的吟唱?

一路追寻,一路采风,一路感动!记者从2010年至今一直追踪采访陈光保,如今,我们又来到仙过岭头、南渡河畔,听百姓讲述“老书记”的故事。

开荒办农场:对群众的致富承诺

传说仙过岭生鬼,历代从无谁敢开。

当代愚公光保伯,荒山垦成百果园。

——《雷歌》

雷州市北和镇仙过岭,保伯农场。

一幢简陋的两层楼农舍,屋前平地只硬化了三分之一,坑坑洼洼,残破斑驳,两台崭新的拖拉机掩映在旁边芒果林间,一台是今年添置,一台是去年刚买。一群大大小小的鸡在铁丝网围起来的空地上啄食,不时咕咕叫唤,两条黄狗蜷缩在树荫下乘凉。

一个面容黝黑的耄耋老人端坐在轮椅上,颤巍巍地抬手,指着种有大片甘蔗、香蕉的果林方向,招呼大家,他又要到农场的田间小路上走走了。从场部往农场深处漫步,左边是甘蔗,右边是香蕉,总共约有2800亩,那些一望无际、郁郁葱葱的生灵,都是他的牵挂,每天都要去看看。甘蔗长势好不好?香蕉挂果怎么样?会不会有虫害?会不会来台风?会不会闹干旱?他牵挂这些寄托着他风烛残年最大希望的植物,盼着有个好收成。

谁能想到,这幅乡下老农的农家生活场景,竟然是一位正厅级领导干部的离休生活写照。

1994年,陈光保从湛江市政协主席任上离休,他不愿在城里享清福,次年就和妻子张少乔,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荒山野岭开荒当农民,至今有21个年头。

北和镇自古荒僻,蛇虫横行,当地人吓唬小孩子,往往说:“不听话,就送你去北和”。北和镇的仙过岭,更是满目荒凉的不毛之地,群众生活穷苦。陈光保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许下承诺:离休后要带领农民改造荒山、脱贫致富。

雷州半岛风、旱、水、涝、海、潮“六害”俱全,仙过岭自然条件尤其恶劣。两位花甲老人开荒办农场,无疑是对身体和意志的极限挑战。刚开始,开荒的只有他俩和几个自愿加入的老干部,后来增加至上百号人,都是雇佣的村民和志愿者。他们住在油毛毡搭建的工棚,夏天热得像蒸笼。蚊子特别凶悍,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手脚全是蚊子咬出来的大红包。周围蟒蛇出没,危机四伏。

仙过岭的石头多,平整场地最艰巨的任务就是搬运大大小小的石头。陈光保想办法租来挖掘机、手扶式拖拉机和手推车,机械不够用,就肩挑手提靠人工。每天披星戴月,早出晚归,大家都玩命似地搬运着那些似乎永远都搬不完的石头。长期的高强度劳动,让陈光保腰部劳损的旧病不断复发,越来越严重,有时疼得起不了床。这样豁出去拼命干了两年,终于平整出一块2800亩光景的坡地。

在陈光保的悉心经营下,开垦出来的土地土质逐步得到改良,2800亩荒山好不容易披上绿装。但困境接踵而至,连续几年,不是寒潮就是台风,种芒果被冻死,种香蕉被台风打倒,农场经营非常困难,债台高筑。有人劝陈光保把农场转租出去,这样不仅扔掉包袱,还能坐享其成。他拒绝了。当年参加革命,多少亲如兄弟姐妹的战友在严酷战争中死去,他多次面临生死考验而从不退缩,如今面对困难,他更不能给当地村民留下农业开发失败当“逃兵”的耻辱。再苦,再痛,再累,他都要咬牙坚持。他写了一首雷歌自勉:“且看三元塔竖正,怕乜惊风骤雨射。雷州雷多打不倒,日斜月斜塔无斜。”

一连串致命的打击,仍在不断袭来。陈光保腰部损伤的老毛病再度发作,手术失败,下肢行动不便。看到一向争胜要强、顶天立地的丈夫落得与轮椅为伴,妻子暗自伤心垂泪,陈光保安慰她说:“我是从战火中走出来的共产党员,从死人堆里捡回一条命,这点小毛病还能怕了它?”

2007年4月妻子张少乔因为操劳过度,心肌梗塞骤然去世。这一次,陈光保再也撑不住了,倒在病床上。这个刚强坚毅的高大汉子嚎啕大哭,泪水像开了闸,稀里哗啦,像个孩子。他感觉愧对妻子:跟着开荒办农场,她吃尽了苦,受尽了难,到头来没享过一天清福!

妻子安静地睡在一个碧绿剔透的雕花匣盒里,她终于可以休息了。每一个思念的夜晚,月光皎洁,虫鸣阵阵,蛙声如鼓,更显身旁无边的寂静。陈光保紧紧抱着妻子的骨灰盒,久久不能入睡。隔着冰凉光滑的大理石匣面,他似乎能听到妻子熟悉的呼吸声,感受到她的心跳,这让他的心超脱尘念,更加坚定未来的方向。

“这些年,保伯给村民生活带来的变化,太大了!”北和镇党委书记陈小华感慨地说,在保伯带动下,仙过岭一万多亩荒地全部被村民开垦出来,附近6个村历来十年九旱、年年灾荒,如今靠开荒种植发家致富,村里消灭了茅草房,盖起了“香蕉楼”“甘蔗楼”。

保伯农场成为远近群众心中的“圣地”,几乎每天都有人前去拜访,有反映困难的,有感恩致谢的。湛江、雷州的领导干部经常去看望陈光保,陪他吃饭,听他现身说法“讲党课”,主题永远是作为共产党人一心为公、两袖清风的故事。

一位老干部感慨地说,我们退休后在城市门可罗雀,陈光保远在山野却门庭若市。

“裸捐”助学:治穷先治愚的善举

裸捐家资助学子,宁愿清贫住田寮。

现金献完卖楼房,身后不留一分文。

——《雷歌》

今年4月、6月,记者又两次看望陈光保。一见面,他迫不及待地说:今年农场收成应该不错。此时,他眼睛闪烁着泪光,欢喜之状,深深感染了记者一行,唯愿天公作美,风调雨顺,成全老人一片赤诚为民之心。

去年,他还在为农场的收成揪心地痛:中心风力达15级的强台风,将2000多亩甘蔗、300多亩香蕉全部刮倒,一年的努力和希望全成泡影。那时,他老泪纵横,痛惜万分,令人不忍。

可以说,陈光保的悲喜,系于农场的经营收成。他为何如此看重农场收益,是因为他爱财吗?

当然不是!万千家财,对于这位老人来说不过是身外浮云。这些云彩最终化作春风春雨,洒向那些亟需帮助的贫困学子。

从2000年开始,陈光保坚持资助贫困学生。开办农场后,他更是把工资收入、农场利润几乎全部用来奖学助教。

2009年,为了凑齐100万元,陈光保执意将自己在湛江市区唯一的一套住房作价26万元卖掉,子女们舍不得卖掉房子,但拗不过他,就凑钱瞒着他拿出26万元当作卖房款交给陈光保。

2010年他将农场改名为“保伯重教助学农场”,他给自己定下每年捐资助学100万元的任务,表示身后不留一分钱给子女,彻底“裸捐”。

在华南师大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读研二的黄仁龙,老家在雷州市附城镇麻演村,他是陈光保“裸捐”助学的受益者之一。2010年,黄仁龙家三兄弟同时考上大学,因为家里穷,砸锅卖铁也只供得起一个大学生,哭得双眼红肿的父亲狠心决定三兄弟“抓阄”上大学。就在绝望之时,保伯送来了希望:不仅资助1万元现金,而且还发动社会募捐,圆了他们三兄弟的大学梦。2014年,黄仁龙还考上研究生。

陈光保并不是“大款”,离休后的他只是一个普通“农民”,惨淡经营着一个农场,灾害随时来袭,农场随时可能面临歉收。为了筹捐款,2010年陈光保向女儿借钱20万元,凑齐105万元,捐完款后,发现农场连买化肥的钱都没有了,他却笑呵呵地说,“不怕不怕,可以跟银行贷款,等香蕉卖了就有钱还贷款了。”

迄今,陈光保变卖房产,散尽家财,捐款1400万元,资助奖励学生6000多人。他对群众倾囊相助,一掷万金,对自己和家里人却“一毛不拔”。

走进保伯农场,简陋、清贫。屋内没有什么值钱的家具,陈光保每天看报写作的书桌,还是从外面捡回的废旧品,吃饭坐的都是十几块钱一个的高脚塑料凳。年逾七旬的弟弟陈平,至今在农村生活清苦。

陈光保“裸捐助学”,与他离休前提倡“治穷先治愚,兴学育人才”的理念一脉相承。他任雷州主要领导期间,雷州成为广东省教育先进县,为雷州教育作出了突出贡献。早在1982年,面对全县只剩下大学本科毕业人员46人的严峻形势,陈光保带头捐资1700元,号召全县人民兴起集资办学的热潮。1983年,他力排众议,施行一个不同凡响的举措:财政3年内拿出500万元,委托高校代培800多名大学生。

陈光保“裸捐”助学,在雷州大地掀起一股重教助学之风,在他的带动下,当地社会捐助贫困学生扶持教育事业,蔚然成风。

雷歌记事: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史诗

南渡过去百姓苦,咸水逼人无生路。

党逐龙王归大海,一坝堵绝万年愁。

——《雷歌》

称颂陈光保的雷歌很多,记者翻阅湛江市雷歌研究会编辑的一本小册子,发现人们写雷歌、唱雷歌,实际上是歌唱陈光保“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责任与担当。

千年南渡河,纵贯雷州半岛腹地,它是雷州的母亲河,也是一条随大风暴雨而作恶的灾难之河,饱浸百姓血泪。翻开《雷州府志》,便可看到:昔日南渡河“每逢飓风兴作,咸潮逆流而上,沿岸禾田庐舍皆被淹没,而洋田居民荡折殆尽,雷州人为之苦不堪言”。明朝永乐年间一个中秋前夜,汹涌海潮倒灌南渡河,方圆几十里顿成泽国,光县城北门一带就陈尸千具,无人认领,留下一座千人合葬的“咸水墓”。历朝历代官员都很重视修建海堤,但根治南渡河,只有陈光保这一代共产党人办到了!

1970年,在南渡河的变迁史上,是一个大写的年份。当年秋天,一个壮实的雷州汉子在南渡河畔,振臂一呼,发出“斩断南渡河,建设新海康”的号召。

他,就是海康县县长兼南渡河海堤工程总指挥陈光保。

这一口号震撼了古老的雷州大地,激动着数万名铁骨铮铮的雷州儿女。他们担着锄头、畚箕和简单行李,从四面八方集结到南渡河畔,几十公里长的堤围上旌旗招展,号声如雷。挖土、担土、打石、运石、堵海,人如潮涌。陈光保日夜住在工地、吃在工地,声音沙哑了,两眼熬红了,两脚浮肿了,有人劝他休息,他都不肯。

1971年9月,堵口合拢进入关键时刻。他与大家一起奋力把装满砂石的木船推进龙口,当截流堵口出现重大险情时,陈光保二话不说就跳进漩涡,同200多名群众手拉手筑起人墙,稳住木船,接运砂石,终于将滚滚洪流拦腰截断。南北堤合龙了,工地一片欢腾!

这段惊心动魄的历史,在雷歌中有清晰的记载:“保伯带头搬土石,冲进激流大漩涡,堵口截流不怕险,手拉手来作人墙”。但不幸的是,身先士卒的陈光保,曾重重摔倒在石块堆上,从此落下腰部伤痛的病根。

在陈光保的带领下,经过4年兴建、4年治理、南渡河终于被驯服。一道高8.5米、基座宽32米、全长21公里的海防大堤,巍然屹立在雷州大地上,被誉为“南海长城”。抗灾防御标准提高到12级台风和百年一遇海潮。南渡河两岸22万亩东西洋田,如今成为广东的“金色粮仓”。群众唱着雷歌,奔走相庆,“稻海欢歌唱保伯,造福人民功万年”。

南渡河大堤,至今为雷州半岛的安宁昌盛发挥着巨大作用。它就像一座无字的丰碑,巍然矗立在中国的南海之滨,印证着共产党人鞠躬尽瘁、改天换地的魄力和担当。

县长保伯眼光远,扶正驱贫史光辉。

只要农民有饭吃,敢顶风头功巍巍。

——《雷歌》

大力支持潭葛村1977年进行包产到户试点,比安徽小岗村分田到户还早了一年,这是陈光保对广东农村改革的重大贡献。

1977年11月,当时的北和镇潭葛大队的社员们,大胆实行包产到户试点,1978年开始在全大队推广,成为广东省农村第一个吃螃蟹者。而这一农村改革的指挥者、支持者就是时任海康县县长陈光保。他不仅主张包产到户,还提出允许公牛私养,允许包产到船、允许私人开荒,允许能工则工、能商则商等“六允许”。一包则灵,被称作“乞丐村”“逃荒村”的潭葛村,一举变成了富裕村。

包产到户,在当时需要极大的胆魄和勇气,弄不好是要丢乌纱帽的。

1980年3月,陈光保被点名参加全省农业工作会议,会上争论激烈,陈光保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有人拍桌子,指责他“搞倒退”!但陈光保坚持认为,“让农民有饭吃、有衣穿、有屋住、有钱花,才是硬道理。”还当场表示,如果不让搞包产到户,就上北京去反映情况。最终,在陈光保的坚持下,海康县成为广东首批11个承包到户的县之一,他也因此赢得了“血性县长”的赞誉。

数次明家规:大爱之下不容有私

梁光教子学保伯,楹联声明廉政家。

执政公平学保伯,父子同船不错家。

——《雷歌.父子同心反腐败》

陈光保“大爱”之下不容私,他的家规,成为雷州“关键少数”廉洁自律的参照系。

任海康县县长的时候,陈光保就在家里宣布了三条家规:“不准收礼,不准走‘后门’,不准搞‘夫荣妻(子)贵’”。1983年任海康县县委书记后,他每年春节都要在自家门口贴上一副对联:“送礼可耻;受礼有罪”,横批“端正党风”,前来送礼的人一到家门口也就望而却步。

“做陈光保的家属子女,不能占便宜。”陈光保执行起“三不”家规,毫不含糊。

1974年,大女儿陈忠于“上山下乡”到了龙门林场。1979年,同批下乡的14个知青只有她一人还未回城。陈忠于想回城,三番五次哀求父亲帮忙。无论怎么软磨硬泡,陈光保就是不答应。他悄悄在女儿的挎包里塞进一些粮票、10多块钱,还有中学课本,内夹一段赠言:“孩子,路在你的脚下。”后来,陈忠于发奋苦读,考上大学,离开了林场。

1983年,老三陈主大学放暑假回家,纪家公社党委书记知道他爱吃树菠萝,就从公社的菠萝树上摘了一只送给他。陈光保得知这个情况,马上叫爱人给纪家公社汇去20元,并在汇款单上附言:“如果不够,以后再补”。

1983年9月,张少乔的叔父因病去世。次日,电闪雷鸣,大雨倾盆,司机悄悄地把小车开出来准备送张少乔回乡。陈光保发现后立即制止:“公车不能私用。”说完,陈光保备好手电筒和雨衣,让儿子冒雨骑单车载母亲到卜扎村办理叔父的后事。

陈光保的弟弟陈平,曾经央求哥哥在城里给他找份工作,遭到拒绝。陈平一肚子委屈,跑到湛江找一位“老上级”。“老上级”出于同情,把他介绍到一个偏僻道班当临时工。陈光保知道后,责成县公路局把陈平辞退了。后来经人介绍,陈平从农村转入农场,陈光保仍觉不妥,又动员他回到农村。最后一次,农垦系统的领导知道陈平家庭生活困难,便把他安排到调丰糖厂当长期临时工。陈光保又再次劝说弟弟回家务农。经过三进三出,陈平火了,冲着陈光保说:“你还有半点兄弟情吗?”父亲陈德昌也从乡下赶到县城替陈平说情。

在父亲一半是训斥一半是哀求的目光中,陈光保还是摇摇头,含着眼泪拒绝。

离休后,陈光保承包农场赚了钱,家里人连一分钱的光都没沾着。陈光保常常这样告诫亲属:拿了别人的针,就会拿别人的金。他教导子女,想发财靠自己,别指望父亲铺路。5个子女上大学、找工作全凭自己的真本事,他一点忙也没帮。陈光保叮嘱子女要清廉自律,“最大的孝顺是不贪不占”。“不贪不占”,被陈光保列为新家规。

2007年4月,陈光保的爱人张少乔阖然离去。遗体火化后,一些人建议将其骨灰安葬在仙过岭。陈光保没同意:如果人死了都占地建墓,今后子孙将无地可耕。至今,妻子的骨灰盒仍放置在床头。他郑重地嘱咐子女,死后不要土葬,一定要火化,要把他夫妇的骨灰一起洒进南渡河,流到大海去,不占国家一寸土地。征得子女们的同意,他将“不占国家一寸土地”又列入家规。

2010年,捐资助学大会后,陈光保向子女们宣布了最新一条家规:“不给子女留一分钱”,把全部财产都捐出去!有人笑他傻,陈光保淡淡一笑:雷州历史上出了6位受人尊敬的清官,清代丁宗洛变卖百亩祖田救济农民,陈瑸公孙二人吃一个鸡蛋,将俸禄节省下来给家乡修海堤,这些先贤清官都没有给后代留财产,“我是堂堂共产党员,为什么要给子女留财产?”

来源:新华每日电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