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轮车上的爱
杨娜娜
寒冷的冬天让人无所适从,我坐在被窝里看书,仍然可以感受到一丝寒气,不耐烦的我直接把书翻到最后一页,呈现出来的是一张颜色泛黄并带着淡淡的书香气味的全家福照片。我认真地看着这张照片,照片中那时只有20几岁的父亲显得苍老,身旁是他那辆破旧的三轮车,那是父亲最珍贵的宝贝。在那时,一家人的生计都靠父亲和他的宝贝三轮车维持,那可是一段揪心的往事。
那是几年前的一天,天还未到五更,父亲悄然起床了。在这个巴掌大的房间里,父亲一个爷们却不得不像一个娘们一样小心。为了不惊扰我们,他竟然光脚一颠一颠地踩在冰冷的地上,直到门口才穿上鞋。早已从睡梦中醒来的我,默默地注视着父亲的一举一动,心里有一股隐隐的刺疼。父亲走到灶前,捡起木柴小心翼翼地生了火,热了水,把脸洗了后再煮玉米糊。我心中疑惑,水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哪有热得这么快。于是,我也起了床,悄悄来到父亲身旁,用手试了试水温,天哪!这水仍然冰骨,为了让我有时间吃早饭,父亲竟这般对待自己!想到这里,我鼻子酸了。父亲见我起来了,便说:“起那么早,天冷,再去暖一会吧!到时我喊你上学。”“不,父亲,天不早了,您都起来了。”我强笑着回答。父亲无奈,只好让我去洗漱。我洗刷完,父亲早盛了一碗玉米糊说:“快吃吧!吃完我送你去上学。”“啊?您不用上班?”“哦,今天不用。”“那您好好休息一天吧!我自己可以上学的。”“那可不行,外头雪下得大,我不放心。还是我送你。”我实在拗不过父亲,只好听他的。
离开了妹妹们的呼噜声,我和父亲上路了。“咔吱、咔吱……”这是父亲最心爱的宝贝三轮车发出的声音。三轮车跟着父亲也有些岁月,外表已被褐色的铁锈占满,车轮之间不再滑润,所以才走几里路,便“喘”出声来,但它与主人一样,虽已失去原有的魅力,却依然执著。父亲用他那双满是伤痕的脚用力蹬着,遇到小的坡,站起身用力蹬,实在蹬不动了,便下车推。见了这般情景,我自然坐不住,便想下车帮助父亲,可父亲阻止了我,“这点小事都让女儿帮忙,我不是太没用了?”听了这话,我只好勉强坐着,为保留父亲那份尊严。雪越下越大,父亲双手原有的伤疤在用力之下再次裂开,鲜血一滴一滴滴落到雪地上,白雪被染上了颜色。这样一个父亲,我无理由不为他加油,但我最终还是不忍心,跳下车直向学校跑去,背后是父亲沙哑的声音:“你还是回来吧!我可以的,可以的……”泪水随着风向飘着,寒风夹着雪打在我脸上,很冷很痛,父亲双手滴落的鲜血反复出现在我眼前,比寒冷还要刺心,而我却无可奈何。
回到家,我见到父亲的三轮车上又多了些泥巴,就知道父亲又“翻山越岭”了,三轮车的链条掉了,我想替父亲照顾它。于是端了一盆清水,好好“犒劳”它。看着三轮车的伤痕便想到父亲,父亲的伤痕也一定很多吧。可是,我可以为他做什么呢?我回屋,烧了一锅水,想为父亲洗脚,为他疗伤,让他舒服点,减少疼痛。
“呼、呼”,这是父亲的喘气声,为了生计,父亲真的非常艰辛,见他为家人所做的一切,我再次忍不住流下了泪,可我只能拭去泪水。父亲一进来,我立刻把父亲扶到床上,这时,我才注意到父亲好瘦好瘦,脸颊两边的颧骨非常清晰,身材如芦柴棒一样。我甚是心疼。脱去父亲的鞋子,父亲没有穿袜子,脚全被磨破了,那不是一双正常的脚,是一双鲜红的血脚啊!我心疼了,抽咽起来。父亲说:“不疼,父亲不疼。”我连连点头,泪水却掉到盆中。“我的脚可是香港脚哦。”父亲开玩笑地说。我强挤出笑:“不,父亲,这是我双手碰过、鼻子闻过最有价值的脚。”父亲笑着点头,眼眶里也溢满了泪水。
回想到这里,我双眼模糊了,眼泪掉落在泛黄的照片上。我的一点点小事便会让他操心,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言语会让他感动。父亲给予我的很多很多,而我该怎样报答他呢?父亲曾说,他的希望寄在我的身上。所以,我立志要给父亲带来温暖和幸福。
图像版权路透图片标题山坡上许多房子倒塌大雨后摄政 至少有600人失踪后泥石流和洪水摧
副总统便士周三表示,他在总统特朗普的批评下表示赞成,他的言论指责了在白俄罗斯的夏
布里吉特Macron采访中证实,它将在星期五杂志,它的作用将是非依据一项法律,而是章程,阐
在星期三举行的仪式上,希瑟海耶(Heather Heyer)是一名32岁的受害者的母亲苏珊布罗
康沃尔郡的海鲜餐馆已经加冕最好的在英国每年食物指南,肘击坎布里亚郡L Enclume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