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开的晚霞
张丽婷
我没有给你翅膀,你为什么要飞翔?纤小的手掌撒娇的模样,你的笑啊,你的泪啊,都好像还没长大。——题记
天会亮也会暗,哪时候的晚霞才算正好?
当我在学校哭着,心灰意冷着打电话给母亲说我坚持不下去,电话是父亲接的。他只是叹了口气说:“都是孩子,都需要照顾。”一句话让我本已下雨的心情顿时泪水汹涌。
印象中的父亲总是风尘仆仆倦鸟归林的模样。于是我每天与母亲不知疲倦地秉烛夜谈,却不曾与父亲有过较为完整的对话。我轻声问父亲正在做什么,父亲换了轻快的语气道:“剪指甲呢。你不在也没人帮我剪指甲,不过我想我会习惯的。”聊了几句我便挂了电话。
我望着手机锁屏上的照片——我与父亲唯一的一张合照。心,莫名地一酸。那是怎样的一张照片呢?我拉着父亲的手!父亲的手上铺满老茧,厚且硬。酱黑的肤色上趴着有如蚯蚓般的疤痕。这双手将我对父亲遥远的思念从记忆中暖暖地唤醒。这双手曾将我高高举起而又轻轻放下;这双手笨拙而又焦急地擦拭过我的泪水;这双手曾带我走过拥挤的人潮翻过迷乱的山冈却不曾有一刻松开。
那些随着青春的奔跑年少的狂妄而悄然逝去的温暖,又一次接踵而来撞击在我心头,如同雨落入水中泛起的涟漪,搅得内心激荡不已。然而,一切感动终是化为表面的不动声色。父亲道:“右手会帮助左手剪指甲而左手却无力帮助右手。”我静默地从父亲手中接过指甲钳做着父女间难得的感情链接。父亲的指甲颜色暗淡,却如同钢板一般厚且硬,剪起来震得虎口生疼。母亲说过,父亲的手是长年累月奔波劳累而成这样的。为了母亲,为了我,为了这个家!
林清玄也曾谈起父亲:我的父亲只是平平凡凡的农民,但却为我们兄弟每人在农村盖了二层楼的房子。我不像林清玄有一个可以为自己孩子每人建一所房子的了不起的父亲,但我想,父爱总是一样的。林爸爸和我父亲同样让自己的儿女沐浴在慈爱的光辉中。父亲虽不是什么伟岸人物,但却让我和母亲衣食无忧而没有露宿街头或担心受怕。
当我将小拇指指甲攻破之际,母亲将我和父亲拍下来。照片里的父亲是满足的,父亲粗糙而盖满千沟万壑皱纹的手掌与我白皙修长的手指形成鲜明的对比。算来我与父亲的合照竟少得可怜,而全家福更是一张也没有。鬼使神差的,我将手机屏幕上漂亮而冷漠的明星图片撤下,换上了我与父亲的照片。
晚上,当我正准备敲响父母房门时,我听见父亲的啜泣声:“养了十七年哪,我最幸福的就是看着她就‘咯咯’直笑。我是个粗人,生儿养女一辈子,孩子大了就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了。好端端在我的摇篮,一哭一笑我都知道,总觉得她还没长大。我还没有给她独立的翅膀,怎么,怎么就飞走了……”
父亲的话让我湿了衣裳。
收回思绪,我开始给父亲发短信:我想我也会习惯的。晚安,亲爱的爸爸!
父亲眼里我是那早开的朝阳,而父亲为我化身为晚霞。父亲的黑发在哪里落下,早开的我的朝阳还没好好的给他拥抱。
就算无人陪伴朝阳,我也得回家给晚霞拥抱,否则晚霞往后的寂寞年华怎么去度过。父亲的爱在召唤,我愿好好待在父亲的摇篮里,不四处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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